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谜!北大光华院长刘俏发问:金融新技术不断涌现,为何金融中介成本130年来始终没降下来?

  “我的朋友,它是全欧洲最公平也最具有欺骗性的神秘行业,它是世界上最高贵也是最声名狼藉的行业,它是这个地球上最美好也是最粗俗的行业;它既有学术的本质,又是欺诈的典范;它既是聪明人的试金石,也是胆大之徒的墓碑;它是有用的宝藏,也是灭顶之灾的根源;它是永不休息的西西弗斯(Sisyphus),也是被绑着永动轮上的伊克西翁(Ixion)。”

  “我的朋友,它是全欧洲最公平也最具有欺骗性的神秘行业,它是世界上最高贵也是最声名狼藉的行业,它是这个地球上最美好也是最粗俗的行业;它既有学术的本质,又是欺诈的典范;它既是聪明人的试金石,也是胆大之徒的墓碑;它是有用的宝藏,也是灭顶之灾的根源;它是永不休息的西西弗斯(Sisyphus),也是被绑着永动轮上的伊克西翁(Ixion)。”

  诗人德路拉路维加这段话,描述的究竟是哪个行业?答案不是文学是金融!

  1月9日晚间,北大光华思想力公开课新年第一课开讲,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刘俏在讲课中指出,诗人几个世纪前对金融的这一描述历久弥新。

  金融的历史可追溯到七千多年前,他说,《千年金融史》这本书对全世界的金融史做了一个很详细的描述。几千年来,金融的发展变化非常之大,但是本质从未变过,就是把储蓄变成投资的过程。

  近年来,金融业空前繁荣,谈起金融,人们眼中放光。刘俏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:什么是好的金融?或者说金融究竟应该向哪个方向发展?

  为此,他写了专著来论述。在《我们热爱的金融——重塑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国金融》一书中,刘俏提出标准,一个金融业态,或者说一个金融产品,到底是不是好金融,就看它把一块钱的资金从资金多余方转移到资金需求方,这个过程所发生的成本。中介成本最小化的金融一定是好金融。

  图片来源:每经记者 张寿林 摄

  

刘俏的困惑

经济学家阿门路阿尔奇安(Armen Alchian)1950年在《政治经济学期刊》发表的论文“不确定性,进化,和经济理论”(Uncertainty, Evolution, and Economic Theory),刘俏认为,这是现代经济学文献里最重要也最被低估的一篇。

  它用达尔文的进化理论演进社会问题,这些现象背后有一个适者生存的机制。

  换句话讲,全世界至今几千年诞生的各种各样金融中介方式,如果不是适者生存的成本,如果没有更好为金融服务的需求方提供相对应的服务,最终很可能就被淘汰掉。经过演化,最终形成的金融机构就是中介成本最小化。刘俏说,这个逻辑放之四海而皆准。

  刘俏接着提出了他的“金融发展之谜”:金融不断演进,却没有带来金融中介成本的下降。

  这么多年来,他愈加注意到一个现象,过去130年间,美国金融资产产生的平均成本是2%,也就是1块钱的资金,从供给方转移到需求方,中间的成本大概是二分钱。这么多年,起起伏伏基本没有太大变化。

  金融不断创新,新技术不断涌现,但始终没有把2%变成1.9%或者1.5%、1%,他把这称之为“金融发展之迷”。

  “这么多聪明的人干这个事情,为什么没有把中介成本降下来,没有带来更理想的金融服务、金融交易结构?这些聪明人数千年所干的事情价值何在?我想这是我们需要做的一个深刻思考的问题。”他对这个现象感到困惑。

  刘俏也试图做出解释,那就是,金融发展之谜的长期存在表明,现代金融正变为一个封闭的系统,金融演进或许是一个熵增的过程。因此,为了中断这个熵增过程,“干预”(不断思考什么是好金融,并采取行动去建设好金融)是必须的!

  换句话说,如果不加以人工干预,按照熵增定律,这就会成为一个混乱的系统。干预有两种方式,其中一种是非主动的,即以巨大的金融危机作为手段,摧毁这一体系后,从一片狼藉中重新开始。事实也类似,我们看到金融危机不断上演。

  而另外一种干预是主动干预,有那么一些人或者机构,在一些时间点上,大家去思考到底什么样的金融是好的、什么样是坏的,主动去干预演进的过程,回归到金融的本质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出发点。

  

金融改革目标须明确

再来观察金融机构的高利润,刘俏经过计算,整个金融行业的利润占A股上市公司的比重,2018年达48%,而最高时2015年前后达到60%。A股只有30来家上市银行等金融机构,在3600多家上市公司里面利润占了48%,确实很赚钱。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?

  “道理很简单,中介成本高!”刘俏接着提出,这也让人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,金融的规模越来越大,但是效率成问题。

  而另一面是非金融企业杠杆率维持高水平。为什么中国的企业债务如此之高?刘俏认为,原因就是投资效率太低,可归结为两点:一点是薄弱的经济微观基础,一点是金融资源配置存在问题。

  刘俏测算,上市公司平均的资本收益率只有3%,也就是说,你给他一块钱,一年下来他挣三分钱的税后利润。“但大家想一下,买股票或者买理财产品都希望是6%、8%甚至是10%的回报,上市公司怎么给你回报,只有加杠杆,继续借钱。”刘俏说,实体经济发展跟不上投资者的欲望。

  另外,民营上市公司平均的资本收益率比国企要高2个百分点以上,但是金融资源配置是反过来的。

  杠杆高了,就需要去杠杆。那么去谁的杠杆,是一刀切吗?刘俏说,能够提升资源配置效率、提升一个国家全要素生产率的杠杆是好杠杆,反过来能够让一个国家账务越来越大,还款意愿越来越弱的债务就是坏的。所以去杠杆要因杠杆不同而施策。

  刘俏进一步发问,为什么资源配置出现问题?答案是金融系统定价的锚还没有真正形成,价格发现功能缺乏,就无法引导资源有效配置。

  不够有效的定价机制带来的后果,就是泡沫金融。“我贷了款投资,效率不高,不断靠借新来还债务,债务越来越重,最后需要靠多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。”他解释。

  刘俏又提到金融机构的道德风险。在资管新规之前,大家通过各种各样的影子银行业务把金融链条做得很长,不透明,赚了很多钱。资管新规来了,大家才开始感到压力,开始新一轮博弈,动不动批评监管机构。“但是金融机构有没有想过,你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把中介成本降下来?”刘俏说,如果用进化的理论研究金融体系的演进,不去主动降低中介成本的物种,最终是没法生存下去的。因为适者生存!

  问题提出之后还需要方案。刘俏指出,未来的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,有一点是肯定的,重塑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国金融,必须目标明确:新时代中国金融发展需要提升中介效率,降低中介成本。只有这样的金融中介模式,才可能有生命力

  封面图片来源:摄图网

原创文章,作者:FS荟,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://www.809030.com/p2p/54338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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